脑室出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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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90后,早产脑瘫儿,爸妈不离不弃,1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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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我们讲述的第位真人的故事

年的一天,一个在妈妈肚子里待了7个多月的男婴,在医院出生。因为早产不到3斤重,医院特护室待了22天。

然后,在10个月又被确诊为“脑瘫”,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并没有把爸妈打垮。从此,一家人开始了为期18年的求医康复之路。

在爸妈的陪伴下,小男孩从走路摇摇晃晃、坐着扭曲到不扶东西走一段,再到收到小学录取通知书。最终在高中阶段又抓住了出国留学的机会。从此,人生开始逆转。

这个顽强的生命就是我。

(年在非洲加纳拍摄全家福,感恩爸妈不离不弃)

我是李子康,出生时残疾,后来独自辗转三国求学成硕士,如今在英国创业。

我出生在虎门农村,还有个小我九岁的妹妹。爸妈做鞋类贸易,后来举家搬迁至广州,现如今他们在非洲做海鲜外贸,妹妹在读高中。

我们家人的足迹跨度这么大,源自选择了坚强。

为了给我治病,爸爸努力赚钱,妈妈背起我四处去寻医问药。跑东莞、佛山、广州、北京,你能想象到的打针、吃药、针灸、按摩、理疗和手术,我都做过;你想象不到的吃蟑螂、挷脚扎、穿A字架,我也做过。

直到走上康复训练治疗,举家搬迁至广州,过着艰苦的租房生活。当时康复训练每月花费多元,这对普通家庭来说,压力巨大。

(上广州诊断前在车边留影大概一岁多)

租房是离爸爸工作地方很近的旧商铺。那时,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床垫,直到五岁从北京做完手术回来,因为不能睡硬板床,才有了床垫。

万般皆苦,但爸妈从没放弃过我。

为了康复治疗,不管刮风下雨,妈妈每天六点钟从家里抱着站立不稳、体重接近40斤的我坐一小时十分钟的公交车,从出租屋到康复中心。

到达后第一件事就是,妈妈弯腰扶着我的双膝从一楼爬上20层楼,再从20层楼爬下至7楼。正好八点钟康复中心开馆。

那里有专门的医生,有各种不同的器材:梯形架、矫形架、滚筒等,还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。

所有的项目都必须在家属的陪同下完成,如爸妈不来,就请保姆或阿姨协助。我妈全程陪着我,直到六点半闭馆。

(年到北京做手术前在北京天安门)

我们属于国内康复治疗最早的一批。当时,除了看着康复治疗师怎么做,还看其他家长怎么做,不停地学着做,就是希望有奇迹发生。

但非常累,除了中午一个小时吃饭休息时间外,一刻不能停,但再累也要继续。爸妈都在旁边盯着,一旦怠慢,家长就会很着急,甚至出手打,但越重越爱。

当时有个小伙伴给我取名叫“铜皮铁骨”,就像孙悟空一样,皮糙肉厚,打得再多也不哭不喊不叫,默默地承受着,大家都非常理解。

大家都会累,都想偷懒。但所有家长都说,身体是革命的本钱,要想未来过得更好,就必须坚持做康复治疗。“铜皮铁骨”成了相互激励的口号。

而且治疗的过程非常漫长,大家都没接触过这个病例,都以为能很快见到效果。但一直坚持却一直见不到效果,就令人非常着急。

(年赴加拿大留学前在母校留影)

爸妈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,一直坚信这个念头,但始终不见效果。妈妈很着急、焦虑,后来确诊为抑郁症。

妈妈虽焦虑、抑郁,但对我的照顾始终无微不至。为了之后幼小衔接顺利,因在康复训练中心不能上幼儿园,妈妈教我念字帖、训练写字帖和背乘法口诀等简单的知识。

在康复治疗路上,我虽很苦很累,但爸妈的辛苦付出都历历在目,无数个瞬间都令我感动。

因每天8点钟之前要赶到康复中心,早上在家来不及做早饭,妈妈就会跑到公交车站旁的小吃便当店,买一个咸蛋*肉粽,然后我们母子俩分着吃。

当时乘坐的公交车有两种,一种是一块钱没空调的,另一种是两块钱有空调的。为了省钱,我们都坐一块钱没空调的,有时没有人让座,妈妈就一直抱着我,从我家一直抱到康复中心楼下。

(我穿上了爱尔兰都柏林大学校服)

做康复治疗,使我们的家境陷入拮据,但爸妈仍给我营造温馨和睦的环境。白天爸妈都很累,但晚上回到家,都是谁先到家谁做饭。

每天我在家也要用最原始的方式做康复治疗。如果表现好了,爸爸会奖励我一个小M,等凑够了一定数目,就可以去吃一顿麦当劳。

在爸妈潜移默化地鼓励和感化下,我也在想,为什么这么努力还不见效果?然后,我就加倍努力。

所有的努力都要经历熬人的瓶颈期。刚做康复的时候,我走路都不稳,摇摇晃晃会摔跤,坐也不能坐,很扭曲。坐的时间长了,腰和屁股会非常疼。

但到了六七岁,治疗效果渐渐显现了。我可以坐着,能够扶着墙壁走动,偶尔还可以不扶着东西走一段。

(国立都柏林大学的商学院,是爱尔兰唯一一个三冠王大学,是最好的商学院之一)

当爸妈看到这一幕,非常惊喜,就像所有的新生儿母亲一样,看到自己的孩子会走路了,他们会大叫、会笑,也会哭。

我也万分激动!我还收到了广州的小学录取通知书。我终于可以跟普通人的生活接轨了,终于可以正常地去交朋友,终于拥有自己的朋友了。

当我的生活状态慢慢趋向平和后,妈妈的抑郁症也有所好转。后来爸妈考虑,全家的希望寄托在我一个人身上,怕我压力太大,也为了我以后有个相互照应的人。

在我小学三年级时,妹妹出生了,妈妈的病才彻底好转。

8岁,我终于如愿入小学,入学后康复目标改为保持现状。为防止肌肉萎缩,康复时间由原来的一整天改为早、晚各一小时。

(年,北爱尔兰贝尔法斯特市*府探访)

在小学毕业之前,我从没觉得自己与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。偶尔看别人在公园里跑,同学去升旗仪式,去跑操,我就在教室里待着。只时各玩各的,一切都很正常。

那时,我有随班就读*策,如有需要可以随时请假。但我该上的课都上,该写的作业都写,一直都是全勤,只是室外活动不能参加,其他都没什么区别。

同学和老师特别关心和照顾我。中午去吃饭,大家都到食堂去吃,老师会安排同学帮我打饭;我有些科目跟不上,老师会在课间、中午,甚至一边拿着饭盒一边帮我补课。

我也非常感激老师和同学们。我虽然学习成绩不出众,但绝对不会惹祸,与同学之间团结友爱、互帮互助。

特别是上体育课时,我非常受青睐。其他同学需要我帮保管书包之类的东西,我都会尽心尽力去做。

(年加拿大阿冈昆赏枫)

过六一儿童节时,我还会买一些零食与同学们分享。

课外,我还会积极参与学校组织的其他活动,如参加作文比赛,诗词朗诵。

年,我被评为广州海珠区十佳少年,初中,我获得*治课论文二等奖,我就是希望自己能为母校争光。

在小学阶段,同学们都没有进入青春期,学习压力也不大,大家一起相处很融洽。但进入初中之后,同学之间开始出现一些不友好的事情。

小升初,我因不是广州户口,进入初中需要参加入学考试。

我竟然考进了学校的重点班,但与班里的尖子生相比,我的成绩比较差,拖累了整个班级的平均分。同学们对我的歧视更严重了,我一度成了同学们笑料的来源。

(我们一家人在英国白金汉大学合影)

我当时的语文,字写得丑,数理化不行,只有英语可以。为了保证自己有个强项,我在校外报名了英语补习班,4年的外语培训学习为我打下了良好的英语基础。

此时,我的康复治疗,已经从去康复中心改为上门服务,每天的训练或按摩时间也缩短到一个小时。随着自己和周围环境的变化,我感到了焦虑,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。

初二,一个好朋友建议我出国,我第一反应是不可能,因为周边从没见过残疾人出国。爸妈也不同意,他们担心我会不适应。

但当我查了很多资料,做了大量的调查后发现,这并非不可能,反而给了我相当大的鼓励。

我看到脑瘫天才入读哈佛大学,英国牛津大学有残疾的博士等。

残疾人留学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稀奇古怪,只是,很多人把他们的经历当作励志故事来看,却没有为他们做一个像普通人出国一样的程序。

(我在学校)

到此,我想出国的心更加强烈了,因为我非常希望换个环境。毕竟十多年来,我一直是爸妈照顾着。他们非常辛苦,但我渴望独立,又没有让我独立做决定的机会。

爸妈还是开明的。当我再次把想出国的想法告诉他们时,正好我表弟也打算出国,他们发现有个亲戚能相互照应,就放心地答应了。

我非常感谢爸妈,在治疗期,他们对我严厉。但在我提出自己的想法:出国、后来在各国之间转学、创业,他们都没反对,始终尊重我的想法,给我最大的包容,还鼓励我说:“如果你想做你就去做”。

他们身上坚韧的个性塑造了我,让我后来在国外的生活和学习能顺利度过。

在长达18年的康复治疗路上,他们一直默默地坚持,让我学会了要想做成功一件事,必须付出的代价比原本想象的要多得多。

(英国白金汉大学一偶)

初三,我用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出国的材料,办理出国手续,整个过程比普通人艰难得多。

初中毕业后,我在海珠商职中选了商务英语专业,我凭借比较好的英语基础和刻苦学习。用一年时间通过了两次国家英语考级,打破校园记录,在全校技能大赛中获得英语口语项一等奖。

我还代表我们系发表了演讲,课余还辅导学姐的英语考试,这段经历为我留学树立了坚定的信心。

年,18岁,我出国了。康复治疗结束,我只能选择自理,我的人生也从此逆转。

出国时,虽有亲戚结伴同行,但爸妈还是有点担心,打算陪我三个月。但事实上,我没有什么特别不适应的,两个星期后他们就回国了。

(年广州江南外国语学校励志演讲)

刚到加拿大,我发现身边的朋友和老师都挺好的,我也能很快适应。

加拿大的高中,每个班级人数很少,一个班只有五六个学生,最大的班级也是十五个人左右。这样每位学生获得老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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