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室出血

首页 » 常识 » 常识 » 故事我给小两岁奶狗弟弟做家教,不料却被他
TUhjnbcbe - 2024/6/14 18:13:00

我遇到了自己家教生涯中最大阻碍——薛氏明。

他是个不学无术、又凶又野的纨绔富二代。

而我要负责辅导他考上大学,也太难了吧!?

1

我几乎是瞬间认出薛氏明那张自带金主的不屑和霸道的脸。

“我是你的家教,一对一辅导你的功课学习,监督你的生活。

薛叔叔,也就是你的父亲应该提到过我。”我客套地说道。

“薛叔叔是谁?”薛氏明把头发往上推,隐隐露出青色的头皮,侧脸依稀有着几条疤痕,像个梳理毛发的凶狠大狗。

我:“薛叔叔好像是你爸爸。”

他:“我没爸爸,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。”

他说完,耸了耸肩膀,甩着拖鞋下来,随后猛地往左拐,随手打开了一间房门。

我跟了进去,这是一间不小的书房,布局家具十分讲究,桌子上还有笔墨纸砚,两三件瓷器古董。

“王小二。”他颓在沙发上,脱了鞋,两条长腿高高架起,“你这个名字,取得随意了点。”

我:“还行,一般随意。你要在这儿上课吗?”

他:“你应该先自我介绍。”

“我不是来应聘的,我是来上班的。”我说,

“让你在一年内考上清华,这是薛叔叔跟我定下的协议内容,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
他:“谁要跟你合作?他给了你多少钱?”

我:“无可奉告。”

他盯着我半天,那股富二代骄矜的神色一览无余:“好的,王小二。”

“好的,薛氏明。”我坐下,把数学书摊在他面前,

“薛叔叔说你今年二十岁了,是个大人了……”

话还没说完,他突然站了起来,一把抽过那本数学书,两手一并一拉就扯了个稀碎。

2

他,我,这种从上到下的压迫感不言而喻。

我恨不得拔腿就跑。

但我忍住了。

我从包里重新掏出一本数学书,鼓起胆子扔到他面前。

砰的一声,我和他隔着一本数学书对视,“撕吧,反正不浪费我的钱。”

他垂下眼皮看着我,清浅的琥珀色瞳仁扬起一片兴趣盎然的海浪,“可我在浪费你的时间。”

然后,那本新书在眨眼之间就被他撕得粉碎。

下午的见面会就在满屋纸屑中度过了。

我可是退堂鼓国家级选手,我把录像和录音发给薛叔叔,准备辞职跑路。

后者表示理解我,并婉言拒绝了我辞职的想法,让我再试一试。

试试就逝世。

薛叔叔还给我转了两千块。

嘶,富贵险中求嘛。

我把书放回原位,收拾东西离开图书馆,夏日的空气令我心烦意乱。

于是我准备出去放松一下,喝个小酒。

今天酒吧格外吵,光是找我搭讪的就有一个排,我不想多说。

视线漫无目的在酒吧上空游荡,然后我就看见了熟人,还有那熟悉的表情。

我下意识把整张脸躲在酒瓶子后边。

大概四米左右的距离,薛氏明那张恨不得把光辉灿烂、嚣张跋扈摆在表面上的脸。

在灯光下洋溢着愉快的微笑。

他的两条长腿架在酒吧的卡座上,身边坐着三个跟他同龄的男生。

虽然刚开始点单,但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。

然后,哗啦一声巨响,酒吧彻底安静下来,有女人被声音吓到尖叫。

我心中大呼不好,一抬头,果然见那个狗东西凭借身高优势在那一桌格外显眼。

他手上转着半个玻璃酒瓶。

这样就更显眼了。

我来不及细想就推开了酒桌,四米之外,薛氏明身后的男生已经挥起了酒瓶。

“干什么?!啊!?”

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推开那染着红头发男生的胳膊。

酒瓶砰的一声碎在地上,我没用力,那男生向后退了两步,诧异过后是一股浓烈的不屑。

三个人七嘴八舌,酒吧里人们的眼神聚集在我身上,

“小姑娘,多管闲事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
真好,在二十二的时候还能有几个孩子叫我小姑娘。

我扯了扯嘴角,甩开胳膊攀上弄不清状况的薛氏明,右胳膊搭过他的脖子。

淡淡道:“我来带他回去,有什么事,改天再说。”

三个人没懵,他倒是扯开我的手先说话了:“改天再说个屁。”

“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说个屁!?”我瞪着眼睛低声威胁。

也许是我真的太凶,也许是我今天穿的短裤花衬衫十分嚣张,更也许是我说话尖端直白不做作。

他的眼神逐渐安静下来,在灯光下像是一头觅完食的野兽幼崽。

嘶,有点可爱,想摸。

我扫了一眼酒桌,他的酒瓶子没砸到人身上,没人受伤。

我刚松了一口气,他就抡圆了膀子给了那个红毛一个耳光。

谢邀,现在不想摸了,这狗东西太凶了。

那三个人扑上来的时候,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拽着他快跑,可他倒好,一把将我推开。

我头皮发麻,再想拽他的时候听他骂了一句脏话,对面一个红毛轻佻笑道:

“哟,你这小女朋友真是爱你啊,连挨打都得一起。”

我哽咽了一下,心想什么小女朋友?要说也得他是我小男朋友吧?

不对,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!

“我要你看看是谁挨打!”

薛氏明见挣不开我,索性一胳膊将我揽在怀里,朝我恶狠狠道:

“你真烦啊!一会儿就守着我,别胡乱看,哪儿也别去听到没有!?”

那三人举着酒瓶就要砸下来,我自幼就是好好学生当然吓得不轻。

连忙抱紧了薛氏明,脸都埋在他身上。

啪——

半空中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,我更不敢抬头,抱得越来越紧,他倒是笑了。

“再抱紧一点。”他超级嘴欠的说。

3

我这个家教当得十分崩溃,教的学生第一天就进了局子。

“你们什么关系?”民警问。

“她是我小女朋友。”薛氏明恬不知耻地回答。

“朋友,我是他朋友。”我立刻纠正,椅子下的双腿小幅度地发抖。

薛氏明打架是真的手黑,带着我这个拖累一个人打三个人,两个都昏迷送到急诊去了。

“你不是我小女朋友吗?”他挑眉一笑,“也对,你比我大,该我是你的小男朋友。”

我还被占便宜了?

算了,我趁早辞了差事回学校上学吧。我拿出手机,作势要打电话。

可下一秒,我的手机被人粗暴地夺过去摔在地上,砰的一声巨响,瞬间四分五裂。

“你什么态度?!”民警大声呵斥薛氏明。

“少给他打电话,我不用他来捞我!我用不着他!”

薛氏明大声吵闹,他在混战中受了伤,身上挂了彩,可还是生龙活虎,能打能闹的。

他忽然变脸吓了我一跳。

我下意识地往桌子后面躲,他看着我的动作,吃了一惊。

像是骤然恢复了理智,踉跄两步靠在墙上,半垂着眼睛看我。

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?疲惫,缄默,惊奇,甚至还带着一点悲伤。

身在泥潭中的他朝我伸出了一只手,他在求救。

从来没有人向我求救。

我冲上去抱住他,两只手环绕住他的后背。

夏日里,这个青年的身体冰凉,像具会发抖的死尸。

他愣在原地,从摔手机开始的所有一切都偏离了他的预料。

暴怒的野兽逐渐冷静下来,我小声说,带着惋惜和坚定:

“别这样,薛氏明,别这样。”

他梗着脖子,一言不发,我抓着他草绿色的短袖上衣,听见他急促到有些哽咽的呼吸声。

然后他贴着墙壁的身体缓缓下移,滑坐在地上,我们的身体失去了所有接触点。

我本能地想靠近他,而他干脆地把头抵在我的腹部。

“你真爱管闲事,对不起,还有,谢谢你。”

他低着头,轻而易举地就把自己蜷成一团。

我没回答,只伸出手摸他的头发,它们短而硬,钢针一样尖锐扎手。

但发根是软的。顺着后颈的骨骼线条,我看见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脊椎。

哄热的血腥气淡淡萦绕着。

就这样过了一会儿,他站起来,越过我走到民警面前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扔到桌子上。

上面还沾着血迹,

“那三个孙子偷了我一个哥儿们的钱包。

我约出来打一架,这是凶器,我可以配合搜身。”

4

好在那三个被打的人没什么大碍。

但从这三个年轻人身上发现了几十张其他人的银行卡,坐实了薛氏明说的话。

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,我在审讯室外等薛氏明做完笔录。

民警递给我一部新手机,解释道:

“你的手机坏了,内存卡还能用,他托我用同城特快给你买了新手机,说赔给你。

这快递刚到。”

这个他指的当然是薛氏明。

他还有这种耐心是我没想到的。

新手机型号比我原来那个不知道贵了多少,亮屏就能用,什么都装配好了。

“他爸爸本来要赶过来的,但想到他之前的态度,我回绝了。”

民警话锋一转,眼神落在我脸上,

“这样的孩子不好管吧?对于你这种大学生来说。”

是不好教,给多少钱我也不想教。话到我嘴边却变成了:“还行,他挺聪明的。”

“确实很聪明,打人能避开所有要害,还能把伤痛流血的可能性拉到最大。”

他用闲聊的口气询问,“他妈妈呢?出了这种事,他妈妈应该很着急吧?”

没有人提起过薛氏明的妈妈,至少我对此一点也不清楚。

“王小二。”

薛氏明推门进来,他戴着手铐,走路还是悠悠哒哒没个正形。

他把这些伤口当荣耀勋章,一个大将军似的扬起下巴,“你饿不饿?”

“你想吃什么?我可以出去买东西,你发消息给我吧。”

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选择,我打开新手机的地图。

找到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。

我出门的时候,听到他执着的低声解释:“我不饿,我只是问问你有没有饿。”

我从便利店里买到了面包、牛奶、一大盒关东煮、还有一大袋子零食。

离开便利店之前,我想起派出所夜间空调的低温度,又买了一张棕色的格子毯。

“你是搬了个家吗?”他见到我之后问,“为什么要买这个?”

“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。”

我坐在他身旁,将那张格子毯盖在他的腿上,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下。

打开了关东煮的盒子,一股香气飘出来。他的肚子立刻就响起来了。

我:“啧。”

他:“你别啧!”

我看他一眼:“啧,啧啧啧啧啧。”

然后他脸红了,嘟嘟囔囔道:“你真烦。”

他十分自然地从我手里拿薯片吃,褪去了凶狠的他,像一只等着被摸头的大狗。

“你跟你爸爸关系那么差啊?”我问。

“跟那种男人有什么可说的。”他脸色冷下来,很是不在意道,

“他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儿子,让外面的女人给他重新生一个。

来了也是看我笑话,还不如不来。”

“怎么说也是血缘上的爸爸……”

“知道哪吒剔骨剜肉还父母吗?”

他哼了一声,“要不是我妈被他气病去世,我一早就把我这条命还给他了。”

他摸向胸口,表情柔和下来:

“可我身上还有一半是我妈留给我的,给他实在浪费。”

我叹了一口气,一手拍在他肩膀上,感慨道:“我爸比你爸差点,你爸好歹有钱。

我爸没钱,根本养不活我,我一成年就搬出来了自己住,考学都是半工半读的。”

他皱眉:“那你爸还来找你吗?”

“找啊,为什么不找?

他没钱了就给我打电话,他自己非要生个儿子,抚养费却要我来拿。”

他看向我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。

“得了,咱们俩父仇者联盟,谁比谁好不到哪儿去。”

他笑起来:“不,我还有钱,你没有。”

我翻了个白眼:“你我本无缘,全靠你有钱。”

5

三天后我接薛氏明出局子。

薛叔叔几乎不回家,这栋小别墅事实上只有薛氏明一个人居住。

所有的仆人准时九点下班,其他人从不过夜。

出局子的第二天下午,我在书桌上铺开数学课本。

上面密密麻麻的勾画痕迹让这本书看起来陈旧不少,希望他不会再一次撕掉这本书。

他没撕掉那本书,反而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。

“你知道还有多长时间就高考了吗?”我问。

“我才不在乎这些。”

他低着头看书,那个表情不能说是醍醐灌顶吧,只能说是一窍不通。

我打开本子,在第一页写上一个数字——“三百三十七。”

“很烦。”

他把书合上,扔到一旁。接着身体前倾,四条腿的椅子腾空了三条腿,

“我才不考清华,我要上你的学校。”

我有些无奈,“为什么要上我的学校?就是个双一流。”

“我不管我就要上!”

“你当那是你家炕头,说上就上是吧?”

他把数学书推到我面前:“快教我,教完我,然后带我去逛超市!”

“为什么我要带你去逛超市?”我被他跳脱的逻辑弄得满头雾水。

“你养狗不溜的吗?”他脱口而出。

空气安静了一秒钟,还是我先反应过来,笑得头都要掉了。

“你别笑了!快上课!不然我扣你的钱!”他羞得咬牙切齿。

“年纪轻轻不要当资本家哈哈哈。”

他无奈极了,那副很是精致的眉骨,挺而阔,侧对着我。

落日的余晖倾洒,琥珀褐色的眼睛剔透而安宁。

然后他自己也低头笑了。

我们开始上课。

薛氏明初中休学了两年,据他爸所说,他很少有安静下来的时候。

专注于一件什么事,对什么东西表现出耐心对他来说更是少见,他爸一度认为他有狂躁症。

可现在在我面前的他,完全不一样。

我惊讶于薛氏明的学习速度和效率。

他的母亲耐心温柔,他的父亲聪明勤恳,这样家庭里的孩子底子不会差。

他没有我上学时候的那些毛躁,嗜睡的毛病。

相反的,他很适合学习,只要他安静下来。

这么好的苗子不接受高等教育的“折磨”实在可惜了。我想。

6

薛氏明往购物车里扔了两大袋黄瓜味薯片。

就在他试图像个小孩子一样坐进购物车的时候,他的手机响了。

他好兄弟太多,才补习第一天,都快把他手机打爆了。

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间,很快挂了电话,拉着购物车往前走,

“我跟他们说好了,以后不会打电话来了。”

“怎么说好了?”

“你好烦啊,我什么都要告诉你吗?”

他回过头,朝我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,将枪口对准我。

“啪——”我抢先他一步,也把枪口对准他,

“你死了,我先杀了你,我先开枪的。”

“耍赖!”他睁大了眼睛,右侧嘴角往下拉,带这一股不正经的不痛快,

“不给你买薯片了,你去西伯利亚啃土豆吧!”

他说完,就要把其中一包黄瓜味薯片放回货架。

“不行不行,那不行。”一想到我不用付钱,我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,两只手精确的抓住拿包薯片,“不行!!!”

谁也不能阻止我白嫖!

我听到脑袋上方传来一阵盒盒盒盒盒盒的大笑。

“你是生吃了个蛤蟆吗?”我问。

他却不理会我的吐槽,举起挂着我一双手的右手,低下声道,

“原来抓一个女孩子的手这么容易。”

我的脸蹭一下就红了,但习惯了他的调戏,反应也没有很大。

拉着那包薯片扔到购物车里,“为一口吃的嘛,值当。”

他忽然顿住了,“我如果让你吃一辈子呢?你给我什么作为报答?”

“胡,胡说!”我错开眼睛不再看他,推着购物车往前走了两步。

他安静的跟在我身后,挑拣着喜欢的零食,我们一前一后。

许是那些话让我紧张,距离都暧昧了起来。

结账的时候他才走到我面前,淡淡开口:“我二十岁了,你知道吧?”

我手一抖,老脸又红了。

7

薛氏明喜欢跟我逛超市。

过程大概四十五分钟,我们大多数会买一些饼干薯片和酸奶。

结账的时候他会买上一只草莓奶油冰激凌和一大盒关东煮。

这点小钱对于富二代来说简直微不足道,在结账的时候他总会抢在我面前。

据他所说就是,跟他这个男人一起出去的女人从来不需要结账。

他总是在我面前强调,他二十岁成年男人的身份。

我经常会提醒他,不要冷的和热的一起吃,会胃疼窜稀。

他一开始当然不会听我的,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脸色暴露了一切。

“今天加班,时间不允许去超市。”

我把麻辣烫放到餐桌上说,“所以买了夜宵,等你学习完再吃。”

正歪着脑袋看书的薛氏明不着调的嗯了一声,佣人走到我面前,小声向我说:

“最近那件斗殴的事...薛先生知道了。”

我一愣:“知道了?薛叔叔怎么说?”

“他很生气,怀疑少爷偷东西。”佣人的表情有些纠结,“薛先生只是怀疑。”

“没必要怀疑,不可能。我知道很多富家子弟因为游手好闲会有偷窃癖,但他应该了解他的儿子,薛氏明不是那些小流氓的同伙。”

我觉得荒谬至极,“还有,不要告诉氏明。”

这会让他们本来就不和谐的父子关系雪上加霜。

然而事与愿违,在距离下课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,一辆车停在了别墅门前。

还没开门,正在听讲的薛氏明忽然警惕起来。

“你怎么回事?!”

门被忽然推开,薛爸爸的声音压抑着暴怒,我看向薛氏明,后者侧着眼睛,脸色泛青。

“你每天跟那些狐朋狗友一起玩我可以容忍,不学无术,游手好闲。

这都不是什么不可逆转的毛病,可我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!”

“什么事?”薛氏明冷冷地问。

“你偷...”

“等等。”我打断了他们的话,站到两人视线的中间,正对着薛叔叔。

努力挤出一个微笑,“关于您儿子的学习报告我只需要五分钟向您汇报。”

然而薛叔叔怒不可遏,他拍打着桌子,朝薛氏明大声的吼叫,

“我问你呢!你做了什么!?”

“你管我做了什么。”薛氏明冷冷道。
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砰的一声,客厅的茶几被砸碎。

玻璃片迸溅碎裂,我叫了一声,下意识就想往外跑。

但如果我离开,这场争执会愈演愈烈。

一个白色的圆状物品在眼前划过,速度之快让我来不及反应,它从碎裂的茶几方向飞去餐桌......

飞向薛氏明。

这样的伤害,不该出现在父与子之间。

我挡在了薛氏明面前前。

视线被粘稠的红色濡湿,身体往后倒,什么人接住了我。

谁在叫我那个可笑而又轻率的名字,但我已经没有意识了。

8

当我睁开眼的时候,消毒水的气味差点没把我呛死。

“你醒了?”

我麻木的盯着天花板,额头传来一阵钝痛,

“别告诉我手术很成功,我已经变成小猫咪。

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学习,不用挣钱了。”

这话说的无耻摆烂又带着一点玄学,一本历史书被扔到我身上,

“手术很成功,你已经变成小猫咪,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学习,不用挣钱了。”

“真好。”我笑出声,脑袋里昏昏沉沉的,十分难受。

“医生说,你晚上才会醒。”

薛氏明站起来按铃叫来护士,“你得检查一下,打了麻药还能醒这么早?”

“没什么好困惑的。”

我叹了一口气,“医院补习吗?

算了,我不能老是住在这地方,我没那么严重。”

来检查的护士说:“嚯,中度脑震荡,额头缝了八针,还不严重呐?

要不是你矮点,那茶杯子就扔你眼睛里了,很危险的。”

薛氏明的脸色骤然变差。

“说那么严重吓到小孩子,不是没扔到眼睛嘛...”

我小声嘟囔,余光看向薛氏明,他也正在看着我。

双目相对,他眼中的担忧毫不遮掩。

“别胡说。”

他低声呵斥,把手放在我额头上,我被他吓得缩了缩脖子,他皱眉哼了一声,

“我有那么凶?”

“有。”我果断回答。

他翻了个白眼,手指往下划过我的鼻梁,又绕上来弹了我个脑瓜嘣。

护士检查完离开病房,他在我旁边坐下。

“我没事。”我率先开口:“我很好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
他怔怔地盯着我,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,他自责而沮丧。

我挪到床边,一只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。

“好好学习就好啦,我还等着你当我的学弟呢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他说。

9

虽然薛氏明不同意,但第二天我就出院了,他坚持接我来别墅修养,我拗不过他。

他把行李搬上二楼,推开了最靠近楼梯口的一扇门,“这是为你准备的房间。”

“为我准备的?”

家庭教师还有这么好的待遇?我朝门里望去,立刻被一片粉红色给晃瞎了双眼。

“怎么样?漂亮吧?”他得意洋洋。

我眨眨眼睛,不确定,再看一遍。

粉红的墙纸,粉红的窗帘,粉红的台灯,粉红的玩偶,粉红的床和沙发……

我砰的一声将门关上。

“漂亮。”看他这么期待,我实在不忍伤他的心,“不过你是不是对粉红和我有什么误解?”

“你不喜欢?”

“不,不不不,不是我不喜欢,是...额,很好了,很棒,很有设计理念。”

我重新推开门,拉着行李箱进去,长长的出了一口气:“我很喜欢。”

空调,电脑,书柜...上面的防尘罩都是粉色的,床上的玩偶兔子也是粉色的。

“都是你准备的吗?”我打开衣柜,淡淡的粉色樱花还有香味。

真好,一个我小时候就期待拥有的房间,一个其他女孩儿可能一出生就拥有的房间。

这种感觉很奇怪,似乎一个人忽然满足了小时候的我的期待。

尽管这个期待只是一个有些幼稚的梦。

我眼眶有些发酸。

“不是。”他飞快的眨眼,我挑挑眉,凑过去:“真不是?”

一抹可疑的粉红爬上他的脖颈。

“你真烦啊!”他恼羞成怒,“王小二,你真的很烦!!”

他越急,我越想笑,跌到床上笑的打滚,他在我身边坐下来,红色的球衣背上写了个大大的11号。

“别笑了,再笑我捂你嘴了啊。”

我还没来得及听清这句威胁,他就扑过来,眼疾手快的捂住我的嘴。

我在床上来回打滚想从他怀里挣开,他反而抱得更紧。

我笑得喘不上气,毫不犹豫的反击,两只手在他身上抓痒。

我无比希望这招有用,然而没想到过于有用了。

他很怕痒。

甚至于惊慌失措的叫了一声。

局势瞬间逆转,我似乎是个炙热的大山药,他一下子推开我就要坐起来。

我拽着他球衣往后拉,不知道着力点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受力反应。

他一下坐在地上,连带着我的脑袋探出床边,磕在他的肩膀上。

“哎!你看你这...”他拎开衣服,露出大半个肩膀,上面赫然一个暧昧的牙印。

“这是要负责的。”他眸子一转,对上我的眼睛。

怎么负责?为什么会有一种亵渎未成年人的感觉,但明明他已经二十了...不对我在想什么....

察觉到我五彩斑斓的表情,他扯着嘴角笑了一声。

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:

扬起下巴缓缓凑近,视线停留在我的唇上。

不对不对,这个走向不对,但不是很想躲开怎么办?

1
查看完整版本: 故事我给小两岁奶狗弟弟做家教,不料却被他